编者按
从去年10月起,复旦附中人物陆续为大家带来了六位校友的故事。新年伊始,感谢所有读者的建议和陪伴,祝大家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 复旦附中人物将继续分享附中人别致、有趣、多元的故事,希望带给你感动、启发、新视角。
对于2015年的第一期人物,我们邀请到了复旦附中英语老师吴建冰作为我们的贺岁嘉宾,愿大家时萦母校旧梦、常盼附中新愿。
吴建冰,毕业于同济大学英语系,2004年起于复旦附中任英语老师。他以其一流的英语教学水平,与学生打成一片的为师态度,以及帅气的外表,深受同学爱戴。除了英语教师外,吴建冰还有其他独特的标签:重金属爱好者、 黑咖啡和红酒的耽溺者、运动达人、音社指导老师。本期附中人物,让我们走近这位独树一帜的附中老师。
先问一个广大学生都很关心的问题:一贯的杀马特发型为什么不见了?
觉得以现有情况不可能留到理想的杀马特发型。虽然我喜欢重金属, 但是留着留着会觉得,第一成本非常高,占的时间精力太多;第二我也慢慢明白,如果现实的你不是那个样子的,就没必要装成那个样子。我现在是老师,老师也有他那个职业的形象。现在我不需要靠外在的形象去证明或标榜什么了,只要明白我的内心在那里就可以了。
现在还保持对重金属的热情吗?
大学的时候去买碟,卖碟的人都会说,你可以开始挑一些古典啊爵士之类的了,等你到了三十岁你就听不动这些重的东西了。可我现在已经三十出头了, 依然只要听到那样的音乐,只要听到那样的音色,就非常非常激动。
我很想去盛产死亡金属、黑金属的北欧看看。想去看一下那边或被焚烧或保持原貌的教堂,那些峡湾,还有雪地里的森林。那里就像是圣地。我会好奇他们是怎样在那样的环境下面写出那些音乐,也可能是那边人们生活得舒适安逸,青少年们很难从生活中再找到刺激或者需要他们去应付的事情,所以设定了一些东西来反叛。比如黑金属是对基督教的反叛,死亡金属是对单调刻板的日常生活的反叛。
既然理想在于音乐,有没有想过从事这方面的职业?
应该说是有过。一开始会受到很多东西的诱惑和激发。比如学吉他,以为学起来会很快,甚至以为只要能在一根弦上弹奏就可以上台演出了。但后来发现,要真正把音乐作为事业会受到很多条件的限制。你启蒙得晚了,再想去走那样的道路就晚了。加上几年的尝试也好dabble也好,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才气不足以支撑理想。半路出家的玩转音乐的人虽然有,但真正厉害的一般是从小有音乐的熏陶和幼功在。比如说崔健小时候吹小号,谢天笑弹古筝练武生出身,他们再学起吉他和摇滚来就非常简单。所以我渐渐明白,当然不乏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爱好者。
在很多学生心中你一直是帅气的大哥哥形象,现在已经而立了,哪些时刻让你意识到你真正成长为男人了?
非常难说。我其实心里觉得,现在的一些想法和小时候相比,没怎么变。所以如果你问我心里面有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成长为一个完全成熟的男人,我不觉得。所谓的童真也好,赤子之心也好,或是别人认为不成熟的地方也好,我都没有刻意抛掉或保留。不一样的是我觉得我现在更多地愿意去让别人依靠。我有这样一个感觉,有些事情我可以帮你,可以为你做好。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我想自己在向一个真正的男人靠拢。
我觉得男人应该是全能型的。既有男性气概又能体贴女性,既能有担当又能和小孩子一起耍宝,既有才气又身体强健:有点像阿波罗式的人物,但也要有点酒神的特质。
你觉得你最纠结的是什么?
我这个人比较作,我始终觉得我虽然在这里,但又并不完全在这里。可能某一刻的投入是有的,但始终不是全情投入。这是我的问题。那种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是我所仰慕的,也就是全才。我希望自己的素质变的更全面一些,但是你知道,你既想成为这个又想成为那个是很难的。这是我的纠结所在。
你觉得学校这个环境对你有什么影响?
选择来学校其实是误打误撞,但是现在回头看,学校这个环境相对纯粹,略少世俗的环境,和我的一些观念是一致的。我一直觉得,不应该以有限的标准来衡量一个人。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长处,而有些长处以世俗的标准看来往往是无用的。但在学校的环境里,你会觉得这些“无用”的闪光点很美地存在着,完全不用考虑这些东西可以给你带来什么,你也更加容易欣赏这些东西。
最为复旦附中骄傲的是什么?
学生对母校的钟爱。很多人出去后还是以自己是复旦附中人而自豪,他们不说自己的初中是哪里,不说大学是哪里,却偏偏说我高中是复旦附中。这个让我觉得附中对学生的影响是很大的。
送给学生的一句话:
找到自己的召唤,心灵上的 calling,让你的心灵感到安宁的东西。